2012年2月20日 星期一

補習業務補心補金


    經常在旺角地鐵站D2出口,經過旺角銀行中心,離開地鐵站,順便到其他地方遊逛。出了地鐵站,向前走約兩百米的地方,你會看見賣皮鞋的小商店和賣飲品的許留山。再往上看,你會看見一個個的大型廣告牌。形形式式的廣告,有關於電話的、飲品的等等,其中有一幅約十米長的大廣告常常吸引我的目光。

    炯炯有神的眼睛,健康的棕色皮膚,整齊的短頭髮,還有偏紅的嘴唇,深黑色外衣,建構了一個自信,有能力的形象。名師指導,補習天皇,奪A之冠。你也曾補習?我也有,中六的時候吧。

    全港約八萬名中學生,新高中學制下的他們忙於應付新的考試方式。突破的報導說學生學習的時間是「朝九八」,包括了補習的時間。應付考試,香港中學文憑試的評核等級為 「5**」,「5*」,如此類推下去,要拿到「5」以上就相等於英國高級程度會考的「A」級。

    考試有壓力,突破的研究說中學生是這樣說自己的進化型填鴨」、「我不是填鴨,是全能的多拉A夢」、「被逼順服的狗」、「努力及隨時被死的螞蟻」、「到處飛但唔知要睇咩的小鳥」。也有說自己是「白老鼠」。

    突破在暑假的訪問裡,大多家長說在暑假裡安排子女去補習是最搭當的選擇。

    補習?根據《明報》的報導,Ken sir辦的連鎖補習社龍頭現代教育搞上市時披露「中學補習社業務市場收入高達20億元,近8成中學生都有補習,每名學生每年花在補習的開支達5410元。」「差不多全港每4名中學生,就有1人曾到現代補習,校內51名「補習天王」,去年每人平均賺取234.6萬元。」「Ken sir為例,2009年他的學生人數多達1.7萬人。」

    補習是家長的安心符,可以幫補家長完成望子成龍的願望。補習是考生的救命符,可以幫補學業。補習是一門生意,可以賺大錢。補習是信息,催人向上爬。補習成了我對學習的疑問。








突破:「想創未來http://www.breakthrough.org.hk/dloads/btpeople/2011-10-03-ctx.pdf
突破:「家長對青少年暑期活動的看法」http://www.breakthrough.org.hk/ir/youthdatabank/fa/fa_01.htm
明報專訊:http://www.youthnetradio.org/tmit/foru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6616



2012年2月19日 星期日

行行出機械人?


    那天,和朋友在旺角吃飯,玩了一會才回家,離開旺角的時候也將近十二點半了吧。走在西洋菜南街和登打士街交界的路口,粉紅色的「沙沙」商店對出的地方吧。街上人煙寥落,一小群一小群的青年人在街上閒聊似的,吃吃談談。街上的燈暗了,很多商店關了門,在街上推稍電話服務的人圍成一個個圈,在結算當天業務。

    沒有了密集如羊群的途人,我看見一位嬸嬸彎著腰在街上掃地。地不甚髒,只是圍在垃圾桶附近的範圍多一些廢物,偶爾也有商店倒廢水,廢水直向坑渠流去。街上不會突然乾淨
,我知道,是負責掃地的工作人員幫忙的,我知道。但要求他們在接近凌晨的時間掃地,有必要嗎?等人流散開一些才安排掃地是合理的理由嗎?這是一個甚麼樣的工作制度?誰安排的工作時間?

    不說時間,說工作的地點吧。我明白在群眾生活裡,有一些工作總要有人去做的。比如說廁所的清潔人員吧。能想像嗎?他們要在同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常常發出臭味的、常常要看見屎屎尿尿的地方度日。說一句「誰管的著,他們要用這樣的方式賺錢,他們自願的,沒人逼的」就可以算數的嗎?

    巴士司機?他們也要在同一個狹窄的架駛範圍內開足一天的車,同一條路線,不管他生性喜不喜歡,他要吃飯,要養活家人,就要做下去。也許有人喜歡這樣的狹窄的空間吧;不喜歡的,也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他只知道就要做下去。

    我們公開大學的保安吧?在自動玻璃門口保安櫃台,他們就這樣的坐了一天。從早上的七點到晚上的七點,坐的時間多。他們也要去巡樓,也可以去洗手間,去吃飯,但總要靜坐。可以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時去呆想嗎?珍惜時間?談的上嗎?

    接受社會的分工,在制度裡生活?是我太悲觀吧,每一個行業也有他們的困惑,甚麼工作也會出產機械人,大勢所催,做自由工作者吧,去深山自住,或者索性不工作。有一群人可以,但我知道很多人沒選擇。

    每當想起人在制度裡生活,花時間在冗長但寂寥的工作裡,我的心就深深地沉下去。憑我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甚麼?去申訴?為他們?可就連我自己也是生活在制度裡的一分子,我也將要工作。做甚麼工作?一個機械人好嗎?

    能改變嗎?多對他們微笑吧。








2012年2月18日 星期六

擴音樹


    滿滿一樹的鳥

    在何文田香港公開大學的附近有一條少車來往的小街,牧愛街。街上的樹十分零落,有一棵沒一棵的分佈在街的一旁。在街上的聖工會蔡功譜中學的一段路零零丁丁地豎立了一棵茂盛的樹,樹葉常綠,樹桿粗,葉子也大。

     那天傍晚,天近黑,我和友人一起到街上閒逛。驟眼看來,天色灰濛濛的,偶爾有三兩人在街上走過,幾輛車在路上停泊,一動不動的。專心想事情的時候沒留神,一旦放開了,我們聽見一陣陣的鳥聲從樹冠傳來,越走近那棵樹,聲音就如帶了超貼耳的千多元的耳筒,吱吱喳喳的鳥叫就在我的附近迴還往復。隔著街,想定睛細看小鳥,我一隻也看不到,它們也不飛,不走動一下。被它們如此吵鬧的聲音吸引了,再近看時,我也只看到樹葉稍稍飄動。樹的形態沒變,只是樹前端的葉子微震。

    怎麼會這樣的?我明明聽到鳥聲的,明明是有一樹的小鳥在樹上的,儘管我仔細去看,我看不出一點痕跡。是這樣的嗎?「象大無形」?一樹的小鳥拼湊成一個大景象時,我看不清小的?鳥聲是假的嗎?還是小鳥是假的?還是當時的我的存在是假的?我仍然懷疑著。當然,連我的回憶也成了懷疑的對象。

    再經過那裡,因為附近修路的關係,一點鳥聲也沒有了。要等嗎?等甚麼?








2012年2月17日 星期五

煙薰旺角行人專用區

    太誇張了吧。

    夜幕降臨後,旺角的西洋菜南街長長的一段路便被劃為行人專用區,途人可以悠哉悠哉地在街內走動。街上有不同的商店,賣電子產品的白老匯,白老匯戲院,賣衣服的有銀城廣場,還有小吃如「佳記小吃」的雞蛋仔、牛雜等。街上還有不同的表演,如魔術師蘇春就不時表演魔術、天水圍的一群人唱歌、還有打功夫等。路的兩旁還有很多推銷電話月費和電腦上網服務的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可惜,走到哪裡,都會和吸菸的人相遇。你試試看,大約每走五步,就會有另一陣煙味傳進你的鼻子了。不是要求在最繁忙的地區呼吸新鮮空氣,但也不想在這裡頻頻吸二手煙吧。吸菸的和不吸菸的你們,有沒有同樣的經驗?

    煙頭大多是放在垃圾桶裡,可弄熄菸頭的過程卻把垃圾桶弄得很髒,灰黑灰黑的一灘灘水和菸積黏在垃圾桶的表面,真是的。弄熄了菸頭還好,可沒來得及弄熄的或壓根兒沒想過要把煙頭弄熄便丟到垃圾桶裡,等到菸頭一根根堆積後,濃濃的灰煙就像清晨的霧,霧氣悠悠閒閒地在人群中遊走,隨風所及,害人掩鼻不及,時時遭殃。

    可以做得好一點嗎?可以愛惜多一點我們的市區嗎?可以少吃一些煙嗎?可以為我們的旺角出一分力嗎?
    
    

2012年2月15日 星期三

婆婆路邊擺買

那一天經過大圍去和表弟補習,從大圍港鐵站向隆亨村方向走,經過像蜘蛛似的趴在大圍市中心的天橋。沿途有嬸嬸拿著一疊疊的宣傳單張,逐一向途人派發。行人路的中間像架了一個無形的欄珊,途人往左右兩邊來回。不時有賣便宜的成衣和電話保護套的小攤當在路的兩邊擺賣,貨主不時吆喝幾聲,吸引途人。我看,不管他叫賣不叫賣,反正也有人來看他的貨,我們的城市對物品的需要像無休止的。


流動擺賣的攤當時有時沒有,但天橋出口的婆婆差不多每天都在。每次走向天橋出口時,總會看見她孤零零的身影在漫長時間裡,傍晚裡,空洞洞的影子拖著長長的身子,在石板裡睡懶覺。


她的身旁有一把手推車,地攤上零零碎碎的放了好多黃的紅的塑料膠袋,兩個大紅的膠籃子倒過來,上面放了一些應時的貨物。夏天常常看見荔枝,龍眼,一籔籔的,但為數不多。現在就賣些番石榴,番茄,還有菜乾。有沒有顧客,她不大理會。有的時候,她優閒的找個用過的塑料袋把貨品裝進袋子,慢慢地找近身的錢包,找你零錢。大多數時間是沒人來買她的貨品。我常常看見她懶傭傭地歪著頭睡覺。看見她睡覺的樣子,就像這世界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一樣,她只管她的小小攤當,有沒有人來光顧她也不大管似的。四周的車、人如何來往,飛馳都在她的世界之外。


無牌經營的她會被驅趕嗎?歲月驅趕老人,她會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嗎?像我一直看見的她一樣?假如有一天,我是她,我會在老的時候孤零零地在路的一旁擺賣嗎?


〈城市狂想〉

       在我們生活的城市裡,每天傍晚六點左右吧,高高的、長長的街燈便開始肩負照亮城市的責任。在微黃的城市裡,事情就像在泛黃的小小街燈影子下發生,我們一不留神,事情就溜走了。〈城市狂想〉就是記錄城市的小事情,對於城市生活的你,和我一樣有感悟的話,加入〈城市狂想〉的行列吧,一起以城市的小畫面看城市的生活。


     街燈一點一點的散開,一枝街燈所照耀的範圍只有一個小小的圓圈,但一排排的街燈就可以照亮我們的城市。就讓我們做那一點點的街燈,去照亮我們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