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3日 星期日

初夏的戀愛

夏天的陽光生機勃勃。
就讓戀人們在陽光下戀愛吧。
積極、樂觀、勇敢面對愛戀的問題。



2015年2月16日 星期一

城市的大網

忙碌就像一條大蛇,不斷吞噬人的靈魂。「忙」只是一個生活節奏,可是這節奏會慢慢地讓人高傲氣來,自以為是,容納不到其他人。

我很忙,不要來打擾我,我要忙的事情太多。生活這樣細細碎碎地打擾你的思想,連認真思考一件事情的空間都沒有,遇到不合自己意思的時候,說成對方不好,不合理。

最近看《紅樓夢》,裏面有很多不同的人物,他們的生活經歷、思想和生活取向都不同。在累積的生活經歷裏,我發現我的朋友像寶釵,說話冠冕堂皇,儘量維持大家的面子,讓大家過得體面一點。我和她的生活也因工作漸行漸遠。不是她不好,我也要學會尊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我也不要太高傲起來,有些人像寶釵、有些人像黛玉、有些人像鳳姐,大觀園裏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沒有說黛玉的生命價值就是最值得看重和重視的。在大千生活裏,每個人都一樣重要吧。想起寶玉的特質,他可以和不受尊重的戲子一起聊天,也可以和公卿議論,我猜曹雪芹的意思也想說:眾生平等,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各人都有自己的命,都有自己的路。

既然這樣,逐漸被生活吞噬靈魂的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

中五的時候,我看《紅樓夢》,看見黛玉和寶玉一起相愛,可是不能互相傾訴心聲,大家都在寂寞中猜測,試探,大家都很累。我就忿忿不平,為什麼人不可以簡單地表達自己的心聲?為甚麼不可以直接一點?樹木的年輪不斷增加後,我明白多一點。生活就像一個大網,在這個鋪天蓋地的大網裏,每個人都有自己掙扎的原因。無論是什麼原因,都需要隱而不宣。真可惜,障礙越多,人越累。不要說他人隱瞞不坦白了,你自己細心想想,你也有不想坦白的事情。

忙碌的城市,猶如一個遊樂場,看似快樂,可是眼神很迷茫。

2015年2月15日 星期日

長大不熟

那晚濃霧,厚重的雲跨出肥胖的兩條腿走快兩步路時,我偶爾看見藍天,一片烏藍,漆黑好像重重包圍我似的。

稀疏的樹影下,我和兩個好朋友坐在一張冰冷的綠色長鐵椅上,閒聊著。

原來我的好朋友生第二胎了,另外一個好朋友從來沒有和男孩子拖過手,今天告訴我們,她想和一個比她大18歲的男人拍拖。而我自己呢?我昨天在理想的大學註冊,要繼續進修,追尋自己的夢想。沒有出席的那一個,她要展開新生活,放棄這一個圈子。

生活像一條長河,亂哄哄的一河水,紛紛擾擾地向前流去。前方在哪裡?要去哪一個地方?沒有人可以預計到下一步如何走下去。少一不慎,觸礁、遇上漩渦、一灘死水或者波濤洶湧,有誰可以避免?可以在你看見前方有凶惡前避免嗎?也許漩渦太大,來不及反應之前就身陷險境了,回過頭來,身在其中,那也無緣無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你承認吧,你承擔不到別人的苦難。



2012年11月23日 星期五

替代品

「怎麼老是找不到你呀?你今晚到哪裡去啦?打了一整晚電話給你都沒人聽,讓我心慌兮兮的。去你家找你又不是,一直呆在家又怕你出意外,你真是的,外出也不通知我一聲。」接通電話後,我忍不住一口氣把關心變成責罵了。她像一位害羞的小女孩,嘻笑著說:「今天到老人中心聽歌,不在家,聽不到你的電話,哈哈,勞煩你掛心,十分抱歉呢。」得知她沒事,該慶幸的,也該生氣,嘮嘮叨叨一大段後才肯掛線。

一個人坐在家裡的長櫈上,空蕩蕩的四面牆,有點冷,很不是滋味。想到她外出的時候,被車撞到了,紅紅的一攤血從她身上流出,而我還懵然不知。她沒有流動電話,我一定找不到她,她就在路邊孤獨地離開了。要不然,在家裡去廁所的時候,一不小心叉錯腳摔倒了沒人知道,儘管家裡有電話,可是她沒有能力接電話了。等我來探望她的時候,屋子裡的味道告訴我,我沒有孝順老人家。越想越感到害怕,心寒,這感覺真讓人自責。我害怕找不到她的感覺。


那天,經過商店,我決定買她一個手提電話,那我可以在任何時候找到她,關心她的健康。


最近好嗎?什麼,牙痛呀,我帶你去看醫生你又說不要,真是的。這樣噪雜,你在哪裡呀?什麼,在街巿買豆腐呀?好,多吃豆類食物對身體好。不說了,我又要開始工作了,改天再聊,我掛線了呀,拜拜,好好好,再說,拜拜。

關上電話後,我感覺良好,她好像就在我附近一樣。


好像有三四個月了吧?北風颳起的時候,我合攏外衣想暖和一下,我突然記起,我沒有找她。可我居然沒有了從前的惶恐。


我在欺騙誰啊?

2012年11月22日 星期四

可以冒充的理由

        答應了你要帶你到公園去玩,可是遲遲沒有安排時間,到現在還沒有成事。你嘴巴常常嚷著:「公園的小馬和長梯真好玩,我要找蝴蝶一起跳舞,你帶我去玩吧。」

        我嘴巴說:「好。」我的心也說:「好。」我的確喜歡她,我想我是願意為她付出的,哪怕是時間、愛心、金錢等,這些容易名狀、值得珍惜,但又可以為心愛的人而犧牲的東西。我常常為這樣的自己而自豪。

        那一天,你又扯我衣角,要我兌現我的諾言。我的第一想法是: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我可以為你放棄可以名狀的東西。可是,到出門前的一個小時,我沉沉地睡著了。

        憑良心說,我重視她。可是,我可以為她做的事,居然這樣少。重視的想法和相對應的行為如此不相對,我還有甚麼話可以安慰自己呢?緊握她的手,跟她說,我很重視她,叫她不要因為不能去公園玩而不開心,她會明白嗎?也許我不明白自己在找藉口的藝術。

2012年11月21日 星期三

吃白巧克力

為什麼是吃白巧克力這件事?我弄不明白為什麼我想吃白巧克力。這件事很奇怪。

吃白巧克力前,哇,想象它的甜在舌尖纏繞,一點點地感受被巧克力竉愛的感覺,那一刻傾盡全個身心去享受舌尖上的幸福,那一刻的唯一,還有它帶給我的關愛,多舔幾下之後,嘴角會向上揚,然後眼睛微微彎,露出一副甜蜜的表情。

那是沒吃白巧克力前的想象。我極力在佈滿嘴嚵符號的零食架上搜尋它的蹤跡。我常常發現每當我看見它的時候,它的包裝紙會露出邪惡的表情,紙上純白色的巧克力會眼睛迷蒙地引誘我去拿它。糟糕,被它邪氣攝住了,我不由自主地輕輕捧它在掌心,然後很窩心地擁抱它一會,感受我和它終於相見的情誼。

食指和母指十分合作地將紅色的包裝紙揭開,牽動裡面的鍚紙沙沙作響,像海浪溫柔的叫喚,多熟識的親切感。揑在指尖的白巧克力因手指的溫度而稍微融化,黏黏的感覺很細膩。用力按它時,指尖完全可以感受它加速融化的魅力,啊,我滿心歡喜地期待品嚐它的時光。像,很像,和我的想象的一模一樣。慢慢伸出舌尖,捲它進口的中央,讓它在舌頭和上顎的空隙中慢慢融化,再慢慢吞進喉嚨。此時,閉上眼睛品味這刻的溫馨吧。

我以為我真的很喜歡吃白巧克力。可是,可是多吃了幾遍之後,我對吃它的幻想減少了,舌尖也體驗過吃它的滋味,熱情逐點退卻了。現在每多吃一次,我對吃白巧克力一事的疑問就增加一點。還不是這樣,現在我弄不明白為什麼是那一次的衝動,叫我做了吃白巧克力這回事。對於自己的痴情真有點心有餘悸,也有點後悔我的做法破壞了我對吃它的美好幻想。

為什麼會發生這件奇怪的件事? 我始終有點自責。

2012年11月19日 星期一

趕路

要不要叫人把路剪短些呢?違法的吧?可是剪短一些,省些力氣,還是叫人剪短一大段吧。就這樣走吧,路面很平滑。是的,跟著這條直線行,我應該有信心呢。

今天不會下雨,時而天晴,時而天陰,依我們的進度,可以舒服走下去的。你看,我還可以在路旁起舞呢,輕鬆一下也好,前些日子實在喘不過氣,太緊湊了。

天空滴滴雨下,路面有點濕,小草嘲笑路面的死魚沒法跳。怎麼會下雨啊?你怎麼看?我實在是見步行步的人啊,沒法。快跑吧,路短。兩人拿著行李,搖搖晃晃地向前跑。

沒帶傘啊?沒想過會下雨,沒帶。可是雨淋得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們把路剪了一小段就沒再剪了,路長呀。什麼?剪了一點?沒預料呀。行李多、下雨、沒傘、路長、累也得走啊。

我拿著行里往我們來的方向走,你帶點不重的,但十分有價值的東西向前走吧。啊?怎麼這樣啊?多付點錢叫人幫忙提吧。你叫吧,我實在要走了。去去去,我來。

你來了,你拿吧。那人在她去方便的時候,打開箱子一看,裡面全是米。那人看看她如此頻頻撲撲的背影,思疑她究竟在忙什麼?

來了。那人蓋上箱子,平白陪她走了一段路。